Natsuya

他是勇度·乌冬塔的那个孩子

#想随便写写,结果是Tulk主役?


如果说宇宙里面有吉尼斯纪录这样的东西的话,那么奎尔大概是悬赏金最高的青少年的纪录保持者。毕竟谁会花费4万元去悬赏一个14岁的孩子呢?“活捉他!我要活的!”掠夺者船长勇度乌冬塔,恶狠狠地下着命令。


这件事迅速成为在山达尔星的暗道传开,不仅因为高额的赏金,关于这个孩子的身份也是一时众说纷纭。


“星爵?听起来就是某个星球的小王子。我听说勇度就是因为绑架儿童才被流放的。这家伙又重操旧业了。”尖牙齿的家伙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疯了吗?勇度好不容易把自己,呃你们管那个叫什么,漂灰,现在还干起了山达尔星的军火勾当,那才是赚大钱。他为什么为了一个什么小子再弄脏自己的手?”对面一个面膛通红的家伙反问。

“我听说这是勇度自己的儿子。”另一个声音说。

“可是勇度是蓝的。”

“我特么哪知道他在哪个星球留的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家伙。”

Tulk坐在吧台边紧紧的攥住自己手中的威士忌杯,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饮而尽。他走下吧台的椅子站在议论纷纷的那一桌前,举起他们那一桌上的啤酒,一股脑倒在那个尖牙小子的头上。

一瞬间,整间酒吧的小混混都掏出了武装。三把枪对准了Tulk的脑袋。

“你tmd到底是哪个池子里的…”被淋了一头啤酒的家伙涨红了脸嚷嚷着。等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和压在颌下闪着寒光的匕首,不由硬生生的把最后两个字憋了回去。

“是Tulk!”有个声音低低的惊呼。

“想学着走江湖先记住我一句话,小子。”Tulk和蔼的说。“别为你自己不知道的事丢了小命。”

说完他撤下手里的匕首,一把推开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走向门口。

推开门之前他停了一下。“还有,那不是什么小王子,也不是勇度的儿子。”他背对着房间,没人看见Tulk此刻的表情。“只不过是一个偷了船长值钱东西的小偷。”





Tulk回到船上已经快午夜了。“Captain。”他弯下腰一把拽住坐在控制台里的勇度,压低声音吼着:“你疯了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那个特兰小子,你真想害死那小子?非得用这么贵的招数?”

“老子他妈养了他五年,然后呢?他妈偷了老子的钱给老子玩消失?”勇度气呼呼的锤了下扶手。“我他妈必须找着这小兔崽子,一片指甲都不留下,我他妈必须亲自吃了他!”

Tulk心底闪过一丝无力感。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自己的船长被一个臭小子气到失控了。Stakar,他更加不喜形于色的老船长,不也曾经被一个打着他旗号乱来的蓝色小混蛋气的双手发颤。

“听我说,勇度。撤掉你的悬赏。我们的人去找。”

“你才疯了,派我的那些小子?深更半夜溜达着去山达尔星的居住区搜查?”

“不,就我和Krag。明早出发之前把奎尔带回来。”

Krag目瞪口呆的站在Tulk的一柜子各式各样的衣服和化妆道具前,手里拿着Tulk扔给他的卡通T恤和浅色短裤。

“愣着干嘛?换上。”Tulk说着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骑行服。看着Krag还傻站在那里,Tulk拍拍他的肩膀。“当船长的副手,可不是光帮他打打架就行。走吧,没时间了。”






Tulk在一个安静的居住区外停下了他的跨骑大排,坐在后座的Krag摘下了头盔,惊魂甫定。在地上跑比开宇宙飞船还刺激。真新鲜。

“我们在哪?”Krag问道。

“在那个特兰小子附近。”Tulk拿出一个像小型寻金探宝仪一样的东西。“拿着,向前走。”

“这是什么玩意?”

“呃…给那小子植入翻译器的时候我可能…不小心把一个追踪器也放了进去…但是那会经费有点紧张,这个其实是用来找狗之类的…不太灵敏…”Tulk边说边拍了拍Krag的头。这时一个晚归的老绅士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晚上好。”Tulk友好的点头致意,老先生轻轻摘了一下他的帽子,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在找狗的父子。

“这可真是需要两个人才能看的活。”Krag有点冷漠的讽刺道。

“你能想象我一个人的话看起来有多可疑吗?今晚可没时间和Nova条子废话。”

奎尔可不是一个会在又冷又黑的街上饿的哭鼻子的小孩儿。这个价值四万的小悬赏犯已经在他下午才刚认识的小伙伴的生日派对上饱餐一顿,并且在他山达尔星的新朋友家的后院成功的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地。

他的新朋友的爸爸妈妈,麦克斯先生和麦克斯夫人是那么可亲可爱,在让他睁着眼睛瞎编的时候心头闪过一丝愧疚。(“是的,我和我爸爸一起出差。他在这附近开会,让我自己出来玩一会。我没有妈妈。”麦克斯夫人红着眼眶又分给他了一大块奶油蛋糕。)

奎尔躲在麦克斯一家后院的车库里,抱着膝盖坐在在陆空两用船底。他打开一个小小的纸盒子,是从生日派对上那座像小山一样的礼物堆里偷的。他的小书包里塞满了从勇度那里偷的金币。等到明天商店开门,他也能给自己买一件真正的礼物了。奎尔闭上眼睛,许可个愿。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开盒子。

“祝我生日快乐。啊!”一只细细的胳膊把他从车底拖出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奎尔要尖叫的嘴。






逃犯被带回到了掠夺者的大船上。等待他的可没有什么生日派对,只有空荡荡的牢房。奎尔无计可施,只能到头睡觉。他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到麦克斯一家的生日派对,还梦到了他的托马斯表哥。“下礼拜我的生日那天,爸爸要带我去野营,他答应会教我钓鱼。”“哪个小女孩都能钓鱼,等我和你一样大了,我爸爸就会回来。我要让我爸爸教我打猎。”奎尔反唇相讥。“你永远也学不会了,你根本没有爸爸。”托马斯表哥涨红着脸反击他。后面的梦奎尔想不起来了,但是醒来时他的袖口有点湿。

奎尔只睡了几个小时,就被人摇醒。那个大家伙让他带上小书包,跟着他走。奎尔睡眼惺忪的跟在后面,向船下走去。飞船降落在一片森林中央,天色是五点天刚刚亮的样子。奎尔刚走下船,舱门在身后关上。奎尔迷迷糊糊的看着起飞的飞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特兰的臭小子,老大说了,要是能在这鬼地方撑过三天,就饶了你这次。”从通讯器中传出那家伙冷酷又戏谑的声音。“老大很仁慈,给你留了五发子弹。祝好运。”

登陆舱远去,奎尔才意识到自己被孤身一人抛弃在这座星球上了。他有点茫然的打开自己的小书包,金币不见了,里面有一把枪。奎尔摸摸自己掠夺者夹克的前胸袋,掏出一个印着火焰徽章的小盒子:掠夺者标配的便携生存包。有了这两样东西应该能撑过三天吧。奎尔想着,深深吸了一口森林里清冽的空气,新鲜的看着这颗渐渐亮起来的星球。

奎尔用整个早上给自己找到了一小片土地驻扎。在密林中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这让奎尔感到一阵后脊发凉。

只听背后一阵窸窣细响,他转过头,拔出手枪,一个黑影在林中闪过。奎尔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林中的动静。他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受惊的鹿跑了出来。奎尔松了一口气,头脑一热,决定用这个倒霉的家伙来试试枪法。第一枪打偏了,小鹿跑的更快了。奎尔气恼的又补了一枪,倒霉的猎物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终于不动了。

奎尔跪下来检查他的猎物。一阵后悔涌上心头。这几发子弹显然是勇度留给他自卫的,不是用来打猎的。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奎尔拖着鹿腿,向白天搭好的营地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而背后的声音还是如影随形。奎尔握紧了手中的枪。奎尔忽然蹲下身,滚到一边。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巨兽从他头上跃过。三只比他个头还高,毛发竖立的狼把他包围起来。

奎尔迅速站起身,嘭的开了第一枪。“打他的眉心!”他心中突然闪现蓝色船长的一声指令。命中。第二枪却没这么好运,两只野兽一前一后向他扑过来。

结束了。奎尔闭上了眼睛。却听得耳边一声熟悉的哨音,冲上来的第二只巨狼应声而倒。而后一只大手托住了奎尔举着枪的臂膀,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背。船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开枪不光靠眼睛看。用你的心去感觉敌人的气息。你的枪会帮你解决它。”

“和你的敌人一起呼吸,对准要害,现在!”奎尔扣动扳机,子弹脱膛而出,在野兽的双眼之间留下一个红色的血洞,腾空的巨兽轰然倒地。





夜幕完全笼罩了这片土地,篝火上架着一只烤鹿,肉香四溢。奎尔老老实实按照船上的规矩,割下一条腿,先送到船长手上。勇度咧着一口烂牙笑了一下,倏的又严肃了起来。他慢条斯理的用牙撕下一块肉,左手伸到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递给奎尔。“喏,喝一口。”

海盗的烈性酒精从喉咙滑下,带着一些木质的香气,还掺杂着焦油和皮革的味道。可惜奎尔还尝不出来,他只觉得辣的呛人。

“你已经十五岁了,my boy。”勇度皱着眉头看着努力咽下第二口酒的奎尔。“一个男人要自己收拾自己捅的篓子。”

“比如偷了东西不要被人再抓回来?”

“再敢偷老子东西老子吃了你。”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此刻的勇度恶狠狠的威胁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奎尔甚至想起来一些,托马斯表哥给他讲的野营的故事。也许…就这么和勇度说说话,也许也不会怎么样?

“Hey 勇度,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没有生日。”

“你应该有个生日,勇度。就当是一个开派对的理由。”

“枪都不会打的小子别特么跟老子说应该怎么样。”

“嘿!你特么啃的肉就是我打的!”奎尔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把腰上别的手枪掏出来递到勇度面前。

“没子弹了。算我找你借的。”

勇度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油。从大衣里摸出弹匣,上好子弹,递回给奎尔。

“送你了,小子。”

这一天太长了,喝了几口酒奎尔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他来不及想这颗四季常夏的星球为何无人居住,而勇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夏夜凉爽的微风拂过一片片树叶。天知道勇度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哦其实老Tulk也知道。此刻Tulk坐在登陆舱的门口,慢慢喝着酒,想起几十年前,和勇度第一次来到这颗星球的时光。

“用你的心去指挥你的剑,小子。”Tulk耳边又响起Stakar的声音。“它就会帮你干掉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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